奴隶制对人权的根本冒犯并不在于它剥夺了自由（这在其他许多情况下都可能发生），而在于它甚至把某一类人排除在争取自由的可能性之外--在暴政下，甚至在现代恐怖的绝望条件下（但在集中营生活的任何条件下都不可能），都可以进行斗争。奴隶制对人类的犯罪并不是从一个民族打败并奴役其敌人时开始的（当然这已经很糟糕了），而是从奴隶制成为一种制度，一些人 "生来 "就是自由的，而另一些人则是奴隶时开始的，从人们忘记是人剥夺了他的同伴的自由，从犯罪的制裁被归于自然时开始的。然而，根据最近发生的事件，我们可以说，即使是奴隶仍然属于某种人类社会；他们的劳动被需要，被使用，被剥削，这使他们处于人类的范围内。作为一个奴隶，毕竟有一个独特的特征，在社会上有一个位置--而不是抽象的赤裸裸的人，除了人以外什么都不是。那么，不是失去具体的权利，而是失去一个愿意并能够保证任何权利的社会，是降临到越来越多的人身上的灾难。事实证明，人可以失去所有所谓的人的权利，而不会失去他作为人的基本素质，他的人类尊严。只有失去政体本身才会将他驱逐出人类。